霉斑在木梁上晕染成灰绿色地图，雨水渗漏的滴答声被鲁珀特断断续续的抽泣切割成碎片，他的LED在黑暗里泛起猩红涟漪，“求求你……别告诉他们我在这里……我只是……保护我自己……”

康纳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，雨水从屋顶的裂缝滴落，溅在他的肩头，浸湿了一小块布料。他的LED黄环快速一闪：“我会确保你得到公正对待。”

汉克站在楼下，双手叉腰，不耐烦地抬头冲着阁楼喊道：“康纳，上面有什么？”

汉克听到了康纳的回答：“目标在此，已控制。”他的声音依旧平稳，但语速比平时稍慢。

康纳带着鲁珀特下来时，鲁珀特低着头，身体依旧在颤抖，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：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只是想活下去……”

鲁珀特的脸上和身上都布满了飞溅的血迹，让他看起来像献祭仪式里的贡品，他的左臂皮肤剥落了一大块，露出下面银白色的机械骨架，蓝血从破损的关节处渗出。

简的眉头微微皱起，轻声说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鲁珀特抬起头，眼睛闪烁着微弱的光，声音沙哑而破碎：“鲁珀特……我叫鲁珀特……”

底特律警局审讯室外，汉克皱眉看着简：“菜鸟，你知道审讯不是过家家吧？”他撇了眼里面用力拍着桌子试图逼迫鲁珀特的盖文：“那混蛋审了半小时，连个屁都没问出来。”

“我很确定，请给我一个机会。”简扬了扬手里的笔记，“我有把握。”

“根据数据分析，鲁珀特对女性声音的接受度高于男性23%。”康纳补充：“但建议我在场陪同，以确保您的安全。”

盖文此时骂骂咧咧的从里面出来，冷笑一声：“大小姐，你是想用你的零花钱收买他，还是打算给他唱摇篮曲？”但被汉克瞪了一眼后，悻悻闭嘴。

汉克掏出薄荷糖罐，倒出一颗扔给简：“先吃一颗，别让那疯子看出你紧张。”

康纳启动红外扫描，将鲁珀特的生理数据投影到简的手环上：“他的蓝血流失率已降至安全范围，但情绪波动指数仍高达7.8/10。”

简点了点头，深吸一口气，走进了审讯室。